第一百五十八章皇上對母親的掛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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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因為朕不讓她來坤寧宮？”朱祐樘有些哭笑不得，對於國事他可以指點江山，對於大臣也可以褒貶利用，可是卻偏偏對這個祖母，著實沒什麽辦法。
“陛下，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，這只要皇後娘娘沒有喜胎，太皇太後估計都不會讓皇後娘娘再在坤寧宮過夜了。”江木左往後退了一步，讓開一個道給朱祐樘，然後繼續說道，“皇後娘娘一會兒就到。”
“唉。”朱祐樘深深地嘆了口氣，然後邁著沈重的步伐走進了乾清宮。
這聲嘆息讓江木左聽出了些許的心酸，他雖然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，但是進宮前，花街柳巷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少，男人本好色，誰人不想成為高高在上的男人，這不僅因為高高在上的男人有權，更重要的是，這些男人可以三妻四妾。可是自從他來到朱祐樘身邊，他便覺得非常奇怪，為何那些男人的好色心理，眼前這個皇上卻一點都沒有，甚至便連臣子提出納妃的事情，他也是各種借口和推脫，這一點，他到現在都想不通。
……
皇後娘娘的壽辰很快就到了，宮中上到一品大員，下到女官太監都一一向張容月道賀生辰，朱祐樘聽說今日便是連城裏的張家也是門庭若市，各種達官貴人和商賈大家全都上門去送賀禮了，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。
晚宴的時候，朱祐樘破天荒得喝了點酒，這要擱在以前，他是甚少喝酒的，正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，所以便是敬酒也都知道皇帝喝的不過是水罷了，但是今日朱祐樘居然喝酒了，這讓太皇太後可樂壞了。
她舉起酒杯，高聲說道：“皇上如此寵幸皇後，本宮甚是欣慰啊。”太皇太後說完，便將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。
朱祐樘本想也喝完杯中之酒，奈何一旁的張容月小聲勸阻道：“皇上甚少飲酒，還是少喝點為好，今日還要去看母後的，不是嗎？”
“這……”朱祐樘有些猶豫，此時張容月起身，來到大殿中央，笑著說道：“今日乃是本宮的壽辰，便由本宮代皇上敬各位一杯。”
張容月這一松口，便是有陸陸續續的的人緊跟在後面要敬酒，這樣一來，沒過多久，她便有些微醺了。
朱祐樘囑咐宮女和太監將張容月送去坤寧宮，太皇太後見此情形，便也不再阻撓，隨著大家一起離去，待到一眾人等都離去了，朱祐樘這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，對一旁將所有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的江木左說道：“走，隨朕去看看吳太後。”
“陛下，此時去，太後會不會已經就寢了？”江木左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便是睡了，也得叫起來不是？因為朕來了。”朱祐樘說完，一個大跨步走出了乾清宮的大門。
長樂宮離得並不遠，朱祐樘穿過月華門，走過一段冗長的過道便來到的長樂宮的門口，他看著昏暗的燈光，尋思著吳太後這是真的睡下了。
“小左子去叫人吧。”朱祐樘微微揮手，示意江木左進宮。
很快，長樂宮便點起明燈，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，宮門口便排開了一行人，各各跪在地上，高聲呼喚：“陛下吉祥。”
“都起來吧。這個點兒太後該是已經睡下了吧？”朱祐樘說著腳下並不停步，直接走進了正堂。
吳太後已經披好外衣，坐在炕沿邊，看著朱祐樘進來的方向。
“兒這麽晚才來看母親，真是罪過。”朱祐樘邊說邊快步走到吳太後身邊，看著已經許久都未曾見過的太後，他的言語不由哽咽。
“今日是皇後的壽辰，可是本宮這身子骨實在是不爭氣，未能去給皇後娘娘賀壽，還望皇上勿怪。”吳太後說完便想跪地賠禮，但是卻被朱祐樘拉住，笑著說道：“母親說笑了，該是母親的病最為重要，朕這些日子國事繁忙，未能及時來探望，卻是兒子的不對呀。”
兩人互相寒暄了一番之後，都坐在了炕沿邊，朱祐樘看著異常憔悴的吳太後，道：“母親好像也有些日子未曾走出這長樂宮了吧？”
“平日裏本宮也沒什麽事兒，除去偶爾給太皇太後請安之外，便無他事，所以……”吳太後輕輕說道，隨後又重重地咳了兩聲。
“天氣如此炎熱，怎麽母親咳嗽竟這般嚴重？”朱祐樘輕輕地撫摸吳太後的後背，妄圖讓她好受一些。
“唉，皇上也曾去過禦竹園，大約該是知道那裏的環境的，本宮這永遠好不了的咳嗽便是那時候落下的。”吳太後彎腰重重地咳嗽兩聲，然後再次直起身子，微微擺手道，“本宮無事。”
“是啊。”提起禦竹園，朱祐樘的心思不由又飄到了那個寒冷的冬天，那時候裴玉杭還沒走，而自己也不是皇帝。
朱祐樘收回自己游移的心思，隨後問道：“朕小時候似乎也是在禦竹園長大的吧？”
“是的。”吳太後看著朱祐樘的臉，露出一個悲哀的表情，道，“本宮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，皇上不過才兩三歲光景，頭發很長，臉色黝黑，身材瘦弱，就像流民一般。”
“那時候如若沒有母親，朕怕是早就死了。”朱祐樘露出慘淡的笑容。
“皇上不該這麽說，即便是沒有本宮，皇上也一樣長命百歲的，因為宮中當時有許多人都在不求回報的對皇上好……”吳太後還沒說完，卻又停了下來，深深地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，“這些人大多是都已經不在了。”
朱祐樘也不覺微微皺眉，他對小時候的印象很淺，仿佛那段記憶裏只剩下了裴玉杭，他停頓片刻後問道：“母親對朕的親身母親可還有印象？”
吳太後盯著朱祐樘的眼眸，嘴角一絲苦澀的微笑道：“有，當然有。”
“可記得她長什麽樣？是否很漂亮？”朱祐樘急切地問道。
吳太後的笑意更深，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衣，又輕輕地咳嗽兩聲後說道：“很漂亮，她不僅很漂亮，而且還很溫柔，是一個難得的好人。”
“能不能向朕仔細說說？”朱祐樘在吳太後身邊坐下，然後沖江木左揮了揮手，於是江木左便將所有人都喚了出去，最後輕輕地關上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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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，這只要皇後娘娘沒有喜胎，太皇太後估計都不會讓皇後娘娘再在坤寧宮過夜了。”江木左往後退了一步，讓開一個道給朱祐樘，然後繼續說道，“皇後娘娘一會兒就到。”
“唉。”朱祐樘深深地嘆了口氣，然後邁著沈重的步伐走進了乾清宮。
這聲嘆息讓江木左聽出了些許的心酸，他雖然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，但是進宮前，花街柳巷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少，男人本好色，誰人不想成為高高在上的男人，這不僅因為高高在上的男人有權，更重要的是，這些男人可以三妻四妾。可是自從他來到朱祐樘身邊，他便覺得非常奇怪，為何那些男人的好色心理，眼前這個皇上卻一點都沒有，甚至便連臣子提出納妃的事情，他也是各種借口和推脫，這一點，他到現在都想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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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後娘娘的壽辰很快就到了，宮中上到一品大員，下到女官太監都一一向張容月道賀生辰，朱祐樘聽說今日便是連城裏的張家也是門庭若市，各種達官貴人和商賈大家全都上門去送賀禮了，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。
晚宴的時候，朱祐樘破天荒得喝了點酒，這要擱在以前，他是甚少喝酒的，正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，所以便是敬酒也都知道皇帝喝的不過是水罷了，但是今日朱祐樘居然喝酒了，這讓太皇太後可樂壞了。
她舉起酒杯，高聲說道：“皇上如此寵幸皇後，本宮甚是欣慰啊。”太皇太後說完，便將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。
朱祐樘本想也喝完杯中之酒，奈何一旁的張容月小聲勸阻道：“皇上甚少飲酒，還是少喝點為好，今日還要去看母後的，不是嗎？”
“這……”朱祐樘有些猶豫，此時張容月起身，來到大殿中央，笑著說道：“今日乃是本宮的壽辰，便由本宮代皇上敬各位一杯。”
張容月這一松口，便是有陸陸續續的的人緊跟在後面要敬酒，這樣一來，沒過多久，她便有些微醺了。
朱祐樘囑咐宮女和太監將張容月送去坤寧宮，太皇太後見此情形，便也不再阻撓，隨著大家一起離去，待到一眾人等都離去了，朱祐樘這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，對一旁將所有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的江木左說道：“走，隨朕去看看吳太後。”
“陛下，此時去，太後會不會已經就寢了？”江木左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便是睡了，也得叫起來不是？因為朕來了。”朱祐樘說完，一個大跨步走出了乾清宮的大門。
長樂宮離得並不遠，朱祐樘穿過月華門，走過一段冗長的過道便來到的長樂宮的門口，他看著昏暗的燈光，尋思著吳太後這是真的睡下了。
“小左子去叫人吧。”朱祐樘微微揮手，示意江木左進宮。
很快，長樂宮便點起明燈，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，宮門口便排開了一行人，各各跪在地上，高聲呼喚：“陛下吉祥。”
“都起來吧。這個點兒太後該是已經睡下了吧？”朱祐樘說著腳下並不停步，直接走進了正堂。
吳太後已經披好外衣，坐在炕沿邊，看著朱祐樘進來的方向。
“兒這麽晚才來看母親，真是罪過。”朱祐樘邊說邊快步走到吳太後身邊，看著已經許久都未曾見過的太後，他的言語不由哽咽。
“今日是皇後的壽辰，可是本宮這身子骨實在是不爭氣，未能去給皇後娘娘賀壽，還望皇上勿怪。”吳太後說完便想跪地賠禮，但是卻被朱祐樘拉住，笑著說道：“母親說笑了，該是母親的病最為重要，朕這些日子國事繁忙，未能及時來探望，卻是兒子的不對呀。”
兩人互相寒暄了一番之後，都坐在了炕沿邊，朱祐樘看著異常憔悴的吳太後，道：“母親好像也有些日子未曾走出這長樂宮了吧？”
“平日裏本宮也沒什麽事兒，除去偶爾給太皇太後請安之外，便無他事，所以……”吳太後輕輕說道，隨後又重重地咳了兩聲。
“天氣如此炎熱，怎麽母親咳嗽竟這般嚴重？”朱祐樘輕輕地撫摸吳太後的後背，妄圖讓她好受一些。
“唉，皇上也曾去過禦竹園，大約該是知道那裏的環境的，本宮這永遠好不了的咳嗽便是那時候落下的。”吳太後彎腰重重地咳嗽兩聲，然後再次直起身子，微微擺手道，“本宮無事。”
“是啊。”提起禦竹園，朱祐樘的心思不由又飄到了那個寒冷的冬天，那時候裴玉杭還沒走，而自己也不是皇帝。
朱祐樘收回自己游移的心思，隨後問道：“朕小時候似乎也是在禦竹園長大的吧？”
“是的。”吳太後看著朱祐樘的臉，露出一個悲哀的表情，道，“本宮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，皇上不過才兩三歲光景，頭發很長，臉色黝黑，身材瘦弱，就像流民一般。”
“那時候如若沒有母親，朕怕是早就死了。”朱祐樘露出慘淡的笑容。
“皇上不該這麽說，即便是沒有本宮，皇上也一樣長命百歲的，因為宮中當時有許多人都在不求回報的對皇上好……”吳太後還沒說完，卻又停了下來，深深地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，“這些人大多是都已經不在了。”
朱祐樘也不覺微微皺眉，他對小時候的印象很淺，仿佛那段記憶裏只剩下了裴玉杭，他停頓片刻後問道：“母親對朕的親身母親可還有印象？”
吳太後盯著朱祐樘的眼眸，嘴角一絲苦澀的微笑道：“有，當然有。”
“可記得她長什麽樣？是否很漂亮？”朱祐樘急切地問道。
吳太後的笑意更深，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衣，又輕輕地咳嗽兩聲後說道：“很漂亮，她不僅很漂亮，而且還很溫柔，是一個難得的好人。”
“能不能向朕仔細說說？”朱祐樘在吳太後身邊坐下，然後沖江木左揮了揮手，於是江木左便將所有人都喚了出去，最後輕輕地關上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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